前文提及AR和我“逃出”荒芜之地然后顺利抵达代奥本德。。。
抵达代奥本德已是半夜两点多,要到AR友人的住处其实一点也不方便。所以想到附近的回教堂留宿歇脚,等天亮了再做打算(代奥本德是印度著名的回教教育中心。)。虽然代奥本德是个小镇,但三更半夜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车站附近溜达聊天。向他们问了路,便叫辆人力车送我们到最近的回教堂。
我们的人力车在狭窄无人的巷子里穿梭着,偶尔眼角瞟到狗只一闪而过的身影。寂静的巷子里只有车夫明显的喘气声;人力车随时会散开的咿呀直响;偶尔远处传来的狗吠声。深夜的冷空气令我们颤抖打着哆嗦。看着老车夫瘦弱的背影艰辛努力的踩着人力车载着我们这两条大汉,我们却累得没对这老车夫感到一丝的不忍。心里只想着快点到达目的地。
差不多十来分钟,我们到了一个大寨门前。类似七十二家房客的那种大庭院里住着多户人家的大寨。AR于是差遣了车夫去敲大门让我们进去。当车夫敲门时,一副懒洋洋,惺忪的声音传出来。大概是问什么事之类的。车夫道明我们的来意后,门后那副懒洋洋的声音又说了不知什么。但从车夫及AR脸色反应已略知一二,一定是门后的那个人不愿意开门让我们进去。AR也下了车说了几句,但门后的人始终就不开门。AR火了,破口大骂。也不知他叽哩咕噜的骂什么。应该是什么有朋自远方来,却得到这种待遇之类的。
AR的反应引起了附近的年轻人走了过来。其中一个年轻人趨前问AR发生了什么事,AR便与他简略说了我们的情形。听了AR的简说,他竟主动邀请我们去他的宿舍休息,待天亮了才联络AR的友人。去年轻人宿舍的路上,大家自我介绍后,才知道那年轻人叫AQ,来自南印度到代奥本德进修。
天亮了,因为AR已经十多年没见过此友人,四处打听后来到了友人的住所。旧友相逢,互相寒暄。因为赶路的关系,我们并不能逗留太久。几个小时后,AR的友人便送我们到代奥本德的火车站。我的手上拿着AQ帮我们买的火车票,依依不舍的道别。
这种的多年没见,见面后匆匆道别;可心却牢牢牵系着,没有生疏的感觉--只有在武侠小说里出现的那种洒脱。
AQ对我们伸出的援手,萍水相逢的见面,命中注定我们相遇,又再次的分开,不留痕迹。
背包旅途是如此,生命旅途抑是如此。